鴨  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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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是武器還是人

 「是武器。」──白佳如。

「是人。」──江薰。

「不重要吧?」──瑟亞。

 「我不會說的!」聞言,流回激動的說著……我都還沒開口問呢。

「有必要這麼兇嗎?她可是噗!」話說到一半,明日竟狠狠的讓流回打了一巴掌。

「你要死啊!這樣打人!」明日怒叫,同時回擊了一拳。

見狀我一愣,並且有一點驚訝。

並不是因此他們突然打起來而驚訝,而是因為他們打起來時,我有種『果然又打起來了呀』的無奈感而驚訝。

像是我很習慣這種場面似的。

雖說人是容易習慣的生物,可是也不是這種習慣法吧!至少不該是習慣這種事……

就在我思考的時候,他們兩個人的打架,已經從動手到了動魔法的階段。

這時從流回的手中現出一個綠色的球,流回是向明日丟去,但明日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,一個反手就把那個綠色的球給彈到我這邊來,我驚險閃過,撫額無奈道:「我說……你們能不能不要打架?」

「是他先的!」明日一秒叫道,還指著流回的臉,一付就是小孩子打架被罵後在告狀。

「什麼?明明就是你說了不該說的話!」流回怒叫。

「有什麼好怕的,他現在又不在現場,說了他也不知道!」明日不高興的頂嘴。

「不能說就是不能說!你想死嗎!?」流回咬牙,做了幾個手勢之後,手上多出了一個深綠色、約籃球般大小的魔法球。

「而且明明等了這麼久,好不容易遇到了,也確定就是她,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?」明日一邊說,也做了幾個手勢,他的前面多出一片淡紅色的薄膜。

在做完自我防護的動作後,明日才又開口「她就快十八歲了,那個人一定會趕在這個時間之前,為了奪取她的力量而做出傷害她的事……」

「住口!住口!不容得你再說下去!」流回聽到這裡,一臉憤怒的抬起他手上的魔法球,狠狠的向明日丟出。

「都給我住手。」

就在我以為我完蛋了,肯定會被流回的攻擊給波及到的時候,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瑟亞迅速的移至兩個人的中間,瑟亞以雙手擋住球,雙手一握,那個球啵的一聲碎成片片,往地面掉。

「他是不可能說的,日繡的命在天佑手中。」瑟亞一出現,就明明白白的說了。

哦……原來。

我還以為流回轉性了呢,居然會為了幫天佑守密,而想攻擊想說原由的明日。

畢竟就之前那件事看來,他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。

「所以就算不是他說,只要讓她知道,日繡還是會死?」明日瞇起眼,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。

「差不多是這樣,所以天佑才會把他留在這邊,以防你亂來。」

「你也是其中一個?」明日抬起頭,一臉不爽。

「嗯。」瑟亞淡淡的應了聲。

我再度坐回我原本發呆的位置……原本以後終於可以得知他們死也要暪我的事了……

畢竟事關自己,說不在乎也只是裝的。

之前不急著了解,只是覺得終有一天我一定查的出來,只是之前發生那種事,讓我覺得我還是積極一點知道詳情比較好。

但沒想到,天佑還真是防的滴水不漏。

「瑟亞,你……從哪出現的?」我靠在窗邊,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,反正真正想知道的事,沒機會知道了。

畢竟從我遇到天佑時,明月跟瑟亞就是跟著天佑的了……所以他肯定也不會讓明日開口說的。

而因為我現在能感覺到力量的波動,但剛剛那個不像是移送陣的波動……即使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能分辨這兩者的不同,但就是知道他不是用那種方式出現的,所以我好奇的問了,反正當打發時間用。

「妳在說什麼啊?我一直都在啊,只是剛剛……」瑟亞一臉錯愕的看著我,話說到一半卻突然自行住嘴。

「嗯?」我再度愣住,一直在?

我不解的轉頭看向流回,他的臉看另外一邊。

我再轉頭看向明日,明日注意到我的視線,也很不自然的轉頭看向另外一邊。

只是手很不安分的一直輕敲自己的脖子。

脖子?

我不解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,那邊有兩條項鍊,一條是天佑給的,據說是叫做牙龍的武器。

我偏頭,學明日敲了敲那項鍊。

「別敲!」瑟亞怒叫,我嚇的立即停手。

一整個完全狀況外,我無辜的看著瑟亞;我也只不過是敲項鍊,何必這麼激動?

看見我無辜的看著他,他無力的垂肩,「總之,別敲。」他無奈的嘆口氣。

「哦……」我好像除了哦字之外,沒別的字眼可以做個回應了。

只是他的反應跟明日的暗示……順著心中沒有來的怒氣,我冷冷一笑:「哼!你們不說是吧?」。

我趁著剛剛得到的資訊,把手抬起來,重新放回脖子上,應該說,把手指放在項鍊上。

「妳想幹嘛?」

果其不然,看到我的動作的瑟亞,激動的低叫。

「你說呢?」我笑著說。

「妳……變黑心了!」瑟亞用很怪的表情說。

我才沒有變黑心!還不都是你們暪這暪那的,要是事不關己,我哪還會特別去知道這祕密啊?

「到底說不說?」我用力的瞪了瑟亞一眼,覺得他那個表情很欠打。

「不淮叫天佑過來!」見他瞥開頭不看我,甚至還有股力量的波動,我很生氣的說著。

「妳知道了多少?」他驚訝的看我,而在這一瞬間我也感覺到那力量消弭了。

「別用這話來試探我。」我皺眉。

「說太多天佑會生氣。」瑟亞為難的說著。

「別!唔!」我恨恨的敲了三下項鍊的墜飾,卻見瑟亞一臉蒼白的抱著胸口。

我一臉不解的看向明日,而他則是一臉『妳好狠,妳居然真的敲下去了!』的表情。

「什麼?」

等一下!

項鍊就是牙龍,我敲牙龍,瑟亞卻一臉痛苦……瑟亞等於牙龍?

但之前……我一臉黑的看向抬頭看我,但仍抱胸的瑟亞。

之前我一直戴在身上……而且還碎掉。

竟然碎掉了,為什麼他還好好的站在這?

不對、不對,在這之前想這些都不對吧!

為什麼武器可以變成人啊!

「你……就是牙龍?」不是吧!?

那他到底是人是鬼還是什麼東西?不、不對!在這之前……那我洗澡的時候也戴著他,不都給看光光了嗎?

「我沒有看!」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瑟亞,黑著臉的大叫,「看了我也沒命了!所以不可能看!」

「所以你真的就是牙龍?那幹嘛叫瑟亞?」不解。

「那是明月叫的……」說著,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臉一瞬間紅了。

蛤……?所以是指……色牙?

我無奈瞥開頭「明月也是武器嗎?」原來之前小香身上說是一直戴的、但對我來說卻突然多出的飾品,就是小香的武器嗎?只不過因為我力量不夠,所以看不到嗎?

「不,她是箏。」

「哦……那你之前不是碎掉過嗎?怎麼……?」怎麼沒有消失也沒死?

「是天佑弄的,怎麼弄的我不清楚,但因為還不穩定,本體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。」說到『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』的時候,還加重語氣,並看了我一眼。

「明日,如果你現在走出去,不用等天佑對你做什麼,我就會先對你做什麼。」我沒對瑟亞……應該說是牙龍才對,我沒對他的話做回應,而是叫住了明日,牙龍才回頭看了明日一眼,就這麼一眼,明日就乖乖的退了回來。

「我想、天佑他不希望我知道太多,但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,畢竟前世的事,我也想起不少了。」

「妳覺醒了?」瑟亞一臉驚訝。

「嗯……關於天佑就是雀鴻靜,而我就是莫雲的事,差不多都知道了。」……這算覺醒嗎?

我看到一臉錯愕要開口的明日,但他在開口之前,流回好像知道他要開口似的,已經一拳擊向他的肚子,明日唔呃的呻吟了一聲之後,倒在地上不動了。

不過就記起來一些事,有必要這麼驚訝嗎?

「是嗎?」瑟亞淡淡的說著。

「所以、告訴我吧,那時的事,還有你們究竟暪了我什麼?全都說的清楚一些,別老讓天佑一個人承擔。」我笑笑的說。

說完,瑟亞做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,停了好一會不說話,一直到我有點不耐煩時,他開口了:「比起聽妳的話,我比較願意聽『雲主』的話,而妳,不但不是『雲主』,更不是『靜小姐』。」才說完,身形立刻變淡,然後不見,只剩下地上淡淡的簡便光圈。

「可惡!」我聽到我生氣的大叫,居然給我逃走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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