鴨  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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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使•禁止進入

序章

這裡陰暗、潮濕而冰冷。

這裡是一間高級住宅的地下室二樓,地下停車場之下。

一般人走到停車場,都不會發現牆角那不顯眼的小門,也是唯一通道這裡的路。

除了那個人之外。這裡就是那個人生活的重心。

那個人是惡魔。

 

「各位同學,這兩位是剛歸國的轉學生•諒延矞、諒葉冥兄妹,從今天起在我們班學習,大家要好好照顧他們喔。」

「諒?原諒的諒?好奇怪的姓喔!」

台上的老師正介紹著兩位轉學生,台下的學生議論紛紛。

這間學校是以高升學率著名的私立高中,這天二年九班轉來一對雙胞胎兄妹。

雖然性別不同,這對兄妹除了身高,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,都那麼斯文秀氣,都留著乾脆的短髮。

「大家好,我是諒延矞,接下來的兩年,要請各位多多指教囉!」

諒延矞用充滿朝氣的聲音,向全班同學問好,並行了個童子軍禮。語畢,悄悄用手肘敲敲妹妹,諒葉冥輕輕皺著眉頭,說道:

「諒葉冥,多指教。」

諒葉冥的聲音細細柔柔的,兩人這點就差了很多。

在自我介紹完畢後,兩人被分到相距甚遠的座位上,因為他們的身高差挺多的。

過了幾星期,諒延矞身旁已經聚集了許多朋友,因為他的個性是那麼的開朗、明亮,對每個人都很體貼、溫柔,外加俊美的外表、藝能科近乎萬能,不知早已經迷倒多少女孩,便是隔壁班的女孩,都常聚集在班門口,只為了一賭『王子』的風采,大概每隔兩三天就會有女孩子對他告白,但延矞總是無動於衷。

反觀諒葉冥,彷彿刻意避開和人群交往似的,每當有人對她表現善意,每每都被她的沈默打敗,最多也只能聽見一句「我不想說話」,只好打了退堂鼓。背地裡,已經有很多女生看不過去,私底下為她取了個綽號;『黑色人魚』,因為諒葉冥外表是那麼美麗,卻不開口說話,就像聲音被取走的人魚公主一般。

即使是這樣,諒延矞總是對妹妹總是疼愛有加,使得女孩們更是恨的牙癢癢的。

 

「葉冥,妳幹嘛老是不和同學說話?這樣會交不到朋友的。」

回家的路上,諒延矞對妹妹說。

「你不懂嗎?我以為你懂呢。我可不想跟那些低賤的傢伙說話,一句都不想。」

「別這樣嘛!」

葉冥尖銳的語氣,不禁令延矞皺起眉頭。

「人類就是該過著群體生活,不是嗎?妳就別再鬧彆扭了吧!」

「我才沒有鬧彆扭!」

「是嗎?」

延矞的左手搭住了妹妹的肩膀,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。

「我可不覺得,妳說幾句話又不會死。」

「那簡直就是污辱我的身份,我絕對不要跟那些傢伙說話!絕對不要!」

延矞笑了出來。

「看,這不就是在鬧彆扭了?」

葉冥脹紅了臉,但也自知理虧,只是小小聲的擠出一句:

「才不是呢。」

延矞笑著摸摸妹妹的頭,低聲說:

「妳不是說過只要是大哥說的話,妳都會乖乖遵守嗎?美麗的黑色人魚公主。」

(黑色人魚?)

可憐、孤獨又美麗的葉冥心中充滿疑惑,因為她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綽號。

「女生們取的,一方面是說妳漂亮,一方面是暗示妳都不說話。」

葉冥一聽,大聲的叫道:

「這些低賤的女人!我就說他們很低賤吧!他們憑什麼這樣叫我?」

「憑妳都不說話啊。」

延矞笑道:

「葉冥就乖乖聽話吧,我可不想繼續被人說是『不好好管教妹妹的哥哥』喔!」

「什麼『不好好管教』?我的事可不需要那些傢伙管!」

「妳還真倔啊那,應該是誰管呢?」

延矞又摸著妹妹的頭,露出調皮又爽朗的笑容。

「當然是大哥你啊。」

「那就好好聽話啊!這是大哥的命令喔。」

「喔。」

最後,葉冥還是勉勉強強的答應了哥哥的要求,不再那麼不理會別人。

 

隔天又有一個不怕死的男生,戰戰兢兢的走到諒葉冥面前,說道:

「嗯諒葉冥同學。」

什麼事?」

那個男生嚇了一跳,雙眼睜的大大的,臉也當場紅起來,吞吞吐吐的說:

「呃、不只、只是想跟妳說聲早安。」

一想到昨天答應哥哥的話,諒葉冥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:

早安。」

諒葉冥瞄了那男生一眼,知道是坐在最後一排的班長•黃禹彬,也不多理會,繼續看著首邊的書。黃禹彬顯然是意外兼興奮過度,簡直是用爬的回到座位,其他早到的同學,也都十分意外。

同樣看到這一幕的諒延矞,不禁發出輕笑,換來葉冥嘟著嘴的可愛表情。

「延矞你妹居然跟班長說話了耶。上次我跟她說話,她也沒理我。」

「黃禹彬啊?喔喔,她不會對班長有意思吧?」

「拜託啊,班長已經跟黑色人魚說過幾萬句話了,只有這次有回答耶,哪可能是黑色人魚喜歡他的關係啊?」

正圍在諒延矞身旁的同學七嘴八舌的說著,延矞只是微笑,並不回答。

(葉冥,就是這樣。)

延矞心中這麼想著,臉上對葉冥露出迷人的表情。

「我只是聽你的話喔,別多想!」

葉冥走到哥哥身旁低聲說。

「哈哈哈,我懂啦!妳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啊?我懂妳沒別的意思。」

葉冥又嘟起嘴巴,把她的任性全表現在臉上。

身旁的女孩們又開始吃醋了。而男孩們呢,則是探查似的看著葉冥,端詳著她秀麗的臉龐。

(這些低賤的傢伙,居然敢用這麼沒禮貌的眼神看著我。)

「人家他們也是同學啊!」

心電感應般的,葉冥正想著時,延矞說了這麼一句。

葉冥聽了,卻是甩頭就走。

「喔喔喔,黑色人魚又生氣囉!連哥哥她也不放過耶!」

 

雖然人際關係上,葉冥處理的不是很好,但就功課上而言,葉冥可是頂尖的。在第一次段考中,葉冥考到全班第一,在全屆四百多人中佔第四名,這還是在少上一星期課的情況之下。

而延矞也不是泛泛之輩,雖然比起妹妹是有點遜色,但也有全班第三名、全校五十名內的好成績,在班上只輸給超強的妹妹和班長黃禹彬,更令女孩們的心為之傾倒。

「諒葉冥,妳是怎麼考那麼好的啊?」

好奇的同學發現她肯開口後,也多少會主動對她開口了。

一直看。」

「就一直看?時間夠嗎?」

那人話一出口就發現不對,因為葉冥總是坐在位子上,不主動和人說話,也不太參與公眾事物,當然有很多時間。

懂了吧?」

葉冥冷笑一聲,那人急忙點點頭離去。

「妳又嚇到人囉,葉冥。」

延矞突然出現在葉冥身旁,蹲下身對坐著的葉冥說。

「他已經知道理由啦,我也懶得跟他多說。」

「不行唷,這樣太冷淡了。」

「對我不喜歡的人不,輕視的人,我可不想講太多,肯開口就是大發慈悲了。」

延矞笑笑,對面無表情的妹妹輕聲說道:

「那妳喜歡的人是誰呢?」

大哥你。)

第二章

諒延矞,十七歲,生日、血型不詳。

外貌斯文而秀氣,可以算是清秀俊男,身高約175CM,身材高瘦。

個性十分外向、開朗而喜歡群眾,對所有人都很體貼溫柔,擁有許多朋友,永遠有說不盡的話。

聰明絕頂,在眾多社交、社團活動間,仍能維持高水準的成績。

體育各項均維持在前20%中,尤其擅長短跑。

對藝能科也多有研究,尤其電腦、美術的水準都很高,唯獨家政令他十分頭疼。

自從轉到這所高中後不久,就成了許多女孩心目中的王子。

雙胞胎妹妹•諒葉冥令他十分頭痛,但是依然對她寵愛異常,為了要改掉她的孤僻個性,已經費盡了心思。

 

在校慶前一個星期,也就是第二次段考結束後不久,黃禹彬走到了諒延矞面前,說道:

「延矞,下星期校慶,大隊接力最後一棒,大家一致決議是你。」

「啊?為什麼是我?」

延矞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,拼命裝蒜。

「少來,你跑百米的速度已經可以去參加奧運了!」

「班長你太誇張了啦,我只不過是跑得比較快『一點』而已啊。」

「一點?你要我自卑死啊?」

諒延矞和黃禹彬鬧成一團。坐在座位上的葉冥冷冷的望著他們,心中正哩咕著:

(大哥對我以外的人也是那麼要好我真的是特別的嗎?)

「那當然。」

延矞突然轉頭,對葉冥伸出食指,附上一個笑容,葉冥則脹紅了臉。

(想什麼都瞞不過你,大哥。)

延矞驟然收起一貫的笑容,淡淡說道:

「可別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啊,我的妹妹•葉冥。」

為什麼要用說的?別人會聽到。)

「誰知道我們在說什麼。」

同學們聽的是一頭霧水,諒葉冥分明沒有開口,兄妹兩卻彷彿正在對話,內容更是令人莫名其妙。

「哼哼,妳看吧葉冥,大家都聽不懂呢。」

(每句話都用嘴巴一個字一個字講出來,大哥不累啊?)

葉冥露出疑惑的表情,顯得十分可愛。

「喔,我喜歡講話的啊。」

延矞又笑了出來。葉冥聽了,只是冷冷一笑。

 

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是這樣,親近而神秘。當兄妹兩人句在一起時,彷彿進入了他們的世界,完全容不下第三個人,只因為他們就像有自己的語言,只因為他們能夠心電感應,話不是每句都說,說出來了也很難懂。

這是身旁的同學們最想知道的事情: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。但每當提到這個問題時,延矞總是故左右而言他,或者以裝蒜帶過,葉冥也會恢復以往的沈默。因此,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,從來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,他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。

一般同學們都是這麼認為:就算是雙胞胎,要能夠像這樣心電感應也是天方夜譚,若只是一方出事時,另一方會感到心悸的話,那還稍微可以理解,但他們的感應已經強到可以對話,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
當然也有人猜測,他們有超能力,或他們不是人類之類的,但沒有人有肯定的答案,也沒有人掌握任何證據。

 

「我不想太早被人發現。」

中午吃飯時間,兩人窩在學校餐廳的角落吃飯。

「哎呀妳就別這麼擔心了啦!大哥我像是會連這都藏不住的人嗎?」

(話根本沒有說出來的必要別開口說話。)

葉冥伸手摀住哥哥的嘴,露出十分認真的表情。

(別這樣,葉冥,我可是會窒息的。)

(專心吃飯,不要說話。)

葉冥放開手後,延矞一邊笑著,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飯,心裡『說』著:

(還是要平凡一點啊!這樣不是很奇怪嗎?)

(有一句沒一句更奇怪吧。)

(那就陪我說話啊!)

(你想要我們的秘密公諸於世嗎?)

這飯真好吃。)

延矞使出了他的拿手絕活•裝蒜到底,連想都不多想,葉冥也拿他沒辦法。

(其實被發現了也無所謂。)

(大哥你瘋了嗎?)

葉冥顯得很緊張,延矞卻是好整以暇的吃著飯,腦中什麼也沒想,過一會卻露出冰冷的表情說道:

「殺掉。」

「咦?」

「誰敢猜到我們的真實身份,就別讓他活到隔天。」

葉冥先是呆了一下,接著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
(先前葉冥還小小擔心了一下,以為大哥已經被那些低賤的家夥同化了呢。)

(我以為妳懂我,所以沒特別說。)

延矞收拾完桌面上的垃圾後,認真的看著葉冥說:

「因為對我來說,妳是特別的,我可不覺得所有事都要親口告訴妳。」

葉冥紅著臉,露出少女式的微笑。

(大哥還是這樣比較帥。)

葉冥指的是表情冷酷、語氣冰冷,卻又對她十分溫柔的延矞。

 

校慶當天,二年九班大隊接力的過程,可以說是高潮迭起。

在前面幾棒時,都還是第三名,過不久卻連掉棒兩次,落到最後一名。輪到女生的最後一棒•諒葉冥時,一次趕過兩個班級,男生卻又落後一名,最後一棒的諒延矞不負眾望,一股腦超過前面了兩個班級,勇奪第二名。

「居然才這樣?!」

領獎完畢後,葉冥大聲的抱怨著。

「已經不錯了啦!妳超過兩個班級耶。」

「大哥也是啊!我們兩個已經這麼努力了耶,居然沒有拿到冠軍。」

(誰叫他們都只是低賤的東西呢?)

延矞突然閉口。

(就算這樣對手也只是那樣低賤的人類啊。)

(讓他們去自相殘殺吧,那都不干我們的事情,不是嗎?)

「也對。」

葉冥冷笑一聲,看著正在狂歡的同學們。

「諒延矞、諒葉冥,你們兩個也過去啊!你們是今天的最大功臣呢!」

黃禹彬跑到兩人面前,臉上堆滿了燦爛的笑容。

原來,在以前一年級的時候,第一場就以一圈之差慘敗,這次卻拿到全屆第二,全班人都心知肚明是他們的功勞

OK,等一下就過去。」

「趕快喔!」

延矞笑著回答,葉冥心中卻想著:

(還不是你們這些低賤的傢伙失誤連連,要不然拿冠軍有什麼難的?)

「別計較了,太好強會傷到自己的。」

延矞輕輕摟著妹妹,捏了捏她可愛的鼻子,輕聲笑道。葉冥又是一陣臉紅,索性倒在延矞的懷裡,賴著不肯起來。

當然,這一幕又讓女孩們妒火中燒,沒差點抽刀就是了。

(曖,大哥。)

「嗯?」

(你幹嘛對我這麼好?)

葉冥閉上雙眼,像小貓似的窩著。

(喔,這個妳會不知道嗎?我可愛的妹妹。)

(就兄妹來說實在好到太。)

葉冥的意思是,任哪個人來看,都不會覺得他們是普通兄妹。

(對我來說很特別的人,才會有這種待遇,不只是因為妳是我妹妹。)

延矞溫暖的手,正緊緊握著葉冥的小手。

第三章

「諒葉冥,早安!」

一大早,黃禹彬進到教室時,大聲的向葉冥打招呼。葉冥微微點了個頭,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笑容。

自從那次向葉冥說話,得到回應之後,黃禹彬天天都向葉冥道早安、說再見,雖然他對每個同學都很不錯,若除掉外表差異的因素,受歡迎程度不會輸給諒延矞多少,但他總是特別關照諒葉冥。

「班長,早安啊。」

「你還是這麼早到啊,延矞!」

站在葉冥身旁的延矞,也開口對黃禹彬打招呼。

黃禹彬的身材挺標準的,雖然稱不上不瘦,身高也有一米七,長相也是在普通的可以,但功課不錯,總是名列前茅,只不過自從諒氏兄妹轉來後,鋒頭都被搶盡了。好險黃禹彬心地善良,並不會計較這些,還很希望能跟二人成為好朋友。這個人就是好在這點,那顆單純、善良、宛如天使般純真的心。

 

一天下課,黃禹彬又跑去找葉冥,手上拿著數學的題目,幾個好奇的女生等他回座位後,便露出詭異的笑容問道:

「噯,你喜歡黑色人魚啊?」

「啊?」

「黑色人魚啊,諒葉冥,班長你喜歡她吧?每次看你下課都去找她。」

黃禹彬馬上急得臉紅脖子粗,忙說道:

「才、才不是呢!因為諒葉冥她、她因為她

不知道為什麼,他一時也說不來。

「喔喔,臉紅了,被我們猜對了吧?最新的八卦出爐囉!」

「班長啊,你是要說什麼啊?因為她怎樣?她很漂亮、很迷人,對吧?」

女生們對這樣的事,總是特別有興趣,那些擺明在聊八卦的表情,都已經很明顯的露在臉上了。黃禹彬連忙說:

「不是啦!是、是因為她很聰明啊!這些題目我不會,想跟她、討論一下啊!」

「拜託啊,咱們的班長大人,你也有不會的題目?」

「天啊,我們班完了!你都不會!」

「每個人都會有不會的地方嘛!這種時候,就是要互相切磋啊!」

黃禹彬將音量提高,也是想說給葉冥聽,希望澄清自己絕對沒有其他意思。葉冥冷冷的望著那些女生,一邊算著剛才的微積分題目,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。

「噯噯,別說了,黑色人魚要生氣了。」

「啊,真的耶。」

其中一個有個女生,瞄到葉冥的神情後,不禁打了個寒噤,忙拉同伴的衣袖,同伴們也感覺到葉冥充滿敵意的眼神,馬上紛紛散去。

(葉冥,克制一點好嗎?)

「啊、大哥。」

從人群中目擊這幕的諒延矞,馬上提醒妹妹,不希望她再把自己弄得太孤獨。

(對不起啊,大哥可是,那些低賤的傢伙,真的好煩!)

(這就是女人啊。)

延矞只是笑笑,不再多表示什麼,繼續聊天,他實在相當受歡迎呢。

下一節下課,黃禹彬又去找諒葉冥,向她道歉。

「抱歉。」

為什麼道歉?」

「因、因為那些女生一直在鬧,不顧妳的感覺。」

葉冥的反應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表情還是那麼冷漠,連一點感情都沒有,就要將人的心冰凍,觸及那個眼神,就像落入冰窟。

無所謂。」

黃禹彬一聽,十分高興,原本以為她很生氣,上節才會露出那種表情。

「那、那,妳不在意就好,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的!」

葉冥點點頭,黃禹彬又說:

「那,我出去囉,訓導處要集合。」

嗯。」

黃禹彬馬上離開教室,還特別避開那些女生的眼睛,以免八卦再被炒熱。

 

(班長真是個好玩的傢伙

在回家路的上,葉冥心中是這麼想著的,延矞發出爽朗的笑聲。

「葉冥,妳終於會稱讚人家啦?」

「才不是稱讚。」

葉冥馬上嘟起小嘴,緊緊挽著哥哥的手,賭氣似的說:

「在這世界上,我只會稱讚兩個人!」

「喔?誰那麼有福氣啊?」

「一個就是大哥你,另一個我想,我們抱的應該是相同的想法吧?」

兩人相顧一眼,莞然而笑。

「沒錯,『她』可比我們偉大多了,『她』的確值得被妳這麼特別的對待。」

「對大哥我也是很特別的,只是對『她』就更。」

延矞輕輕摀住了妹妹的嘴。

(這些話可真的不能讓別人聽到囉,還是別開口吧。)

這是延矞心中的話。

(也對不過,我對班長有點感興趣。)

(喔喔,那妳的意思是?)

葉冥冷冷的笑了起來,輕輕撥了撥頭髮,用冰冷的聲音說道:

「呵呵『我想,人類是為了別人而生的吧。』這是班長常說的這種話,大哥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?像班長這麼純真、善良的人,真是令我感到心驚膽跳、不寒而慄啊!呵呵。」